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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无意惹春风

    那位只手一截秋海棠枝的西门秋,上一世也曾意气风发的独自叫嚣权贵。只是当年不曾落个好下场,这世上有一句话,麻绳专挑细处断,噩运偏缠苦命人,西门秋深谙这一句。上一世郁郁寡欢,这一世一定要潇洒快意,西门秋秉承着这一准则以及镜海之中分崩离析剑谱第一式,这叫叫骂的心安理得。

酒肉不绝于口的赤脚前辈,挑选了许久,才选了两位中意的妇女,一位妇女夹菜,一位妇女添酒。逢酉阁的姑娘这么些,赤脚却偏偏选了这两位上了年纪、体态发福的妇女,由此可见,赤脚前辈与这世人不一般,世人俱喜羊肠小道,他偏喜好康庄大道。

两位妇女也是许久不曾被挑选过,服侍的是极其周到,其一是怕赤脚前辈一个兴起,杀人不眨眼,其二是哪个修士潇洒过后不丢几个大钱。其中一位妇女试探问道:“这位神仙,不晓得是从哪里来唷。”

“怎么,没见过这么玉树临风的神仙罢。”

“是滴。是滴。从不曾见过这么英俊潇洒滴。”

赤脚畅怀一笑,得意极了。

“这么厉害的神仙怎么会与那穷酸的小子相识。”

“穷酸小子,真是妇人之见,虽然老子也瞧不出这书生有甚不得了的地方,只是能叫潦草山的那位姑娘看上,那一定有她的道理,毕竟那位姑娘眼光极好,当年潦草山迁祖上坟之时就请教了这位姑娘。”

这两位妇女风尘这么些年,也明白一些道理,什么话能问,什么话不能问。从赤脚口中冒出了潦草山三字之后,便没了追问,其中一位女子平白无故的娇嗔一句,“只是那位书生模样的小辈,怕是有去无回了唷。那稷八常年来此,我等都晓得,他心胸狭隘,下手没个轻重,哪次来逢酉阁都要杀上几个。”另一位妇女一听娇嗔,顺势望去,暗骂:“这骚娘们,八两肉恨不得长在仙人的手上。”

当年那位书生也是清风两袖,初读圣贤书的时候从来不知晓如何骂人,后知后觉才是明白一个道理,这世上呐,有许多贱种,与这些人说道理多半没个吊用,对于这种人要辱骂,狠狠的辱骂才行。与其说西门秋是一位才子倒不如说是一位骂人不眨眼的人才。强烈的节奏惹的闺房里的稽八一阵恼火,刚生拖硬拽的拦住了要轻生的女子,还未脱下裤子,就听讨嫌的西门秋在门外叫嚣。

“咻咻咻。”

稽八连出三剑。

说来也是一件奇怪的事情,之前按常理来说,这几剑西门秋以当时躲避不及的。这会儿西门秋手中握住了一截秋海棠之后竟然觉得这过来的几剑速度其慢。晃晃悠悠的三剑在西门秋看来估摸着连上一世隔壁瞎眼的老太太都能躲避开。西门秋的嘴角讪笑,隔着闺房门轻飘飘的躲开了之后,当即一大脚将门给踢开。恰好屋子里的那位女子趁稽八与西门秋交手,就往外冲去。

一个往外去,一个往里进。

这位出尘的姑娘好巧不巧的跌跌撞撞进了西门秋的怀里。

无意惹春风。

西门秋与这怀中的姑娘四目相对。

少年屁股三把火,哪能招架得住这柔软似棉的女子。

女子也是从来没有与哪位男子这么亲近,脸色宛若火烧云,不敢瞧西门秋。

“西门公子,这是甚物,这般生硬。”

这姑娘还当西门秋胯下藏着什么玩意,膈应生疼,伸手就要抓去。

西门秋脸色也是骚红,一看女子出手要抓,急忙将这女子给放下身来,“卧槽,好险。”

西门秋来不及与女子解释那生硬植物究竟是何物,就看见龇牙咧嘴的稽八,显然是气得不轻。

垂涎已久的姑娘与自己刀剑相向,对西门秋却温顺的好似一只花斑猫。